微博秀UID
杨肸子

什么叫机械运动一个正常复读生的非正常思索以及非常不正常浮想-加绒的一页随想录

一个正常复读生的非正常思索以及非常不正常浮想-加绒的一页随想录
(预警:第一段和第二三四段画风迥异,随性而写)
(一)
在这段食堂-课室-宿舍三点一线的日子里,并没有多少枯燥与乏味。相反的,摆脱了琐碎、庸碌与五光十色的泡影,在返璞归真的求索中黄氏延绿轩,我时而托起下巴,遥望右手边窗外广阔的天与山、云与风。细细想来,古有陶渊明结庐于山野、梭罗临湖而独居,今有我薛某人在新会一中左手五三右手圭峰山,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历史的传承、文化的延续。
如果后人研究起我的生平,那在这段日子上,学者应是画上一个大大的三角符号作为我人生的分水岭——因为在近日,我达到了我人生中学术的第一个巅峰(假如还有的话)无极神尊,下面就容许我阐述下这两个感情理论。
其一,薛定谔的男朋友定律。
薛定谔的猫是物理学的一个十分著名的实验。我简单地说(扯)一下,说的是有那么一个名字很像中国人但是其实是奥地利的物理学家,他提出假如有那么一个盒子里面有只猫,只要你不揭开盒子,你就永远不知道这只猫是死是活,这时它就处于一个活与不活的叠加状态——简称半死不活。

将这个自然科学的理论引申到人文上,便是我的研究方向:当一个心仪的女生在你前方,只要你不去问她,你就永远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喜欢的人/男性追求者/男神/青梅竹马,她就处于有可能有也有可能没男朋友/喜欢的人/男性追求者/男神/青梅竹马的叠加态中——简称若有若无。
真是太可怕了!
当然,可能也有不像我这么薄脸皮的同学会想,问一下不就行咯。

呵,真是天真,这个时候就要引出我所思考的第二个方向:猜疑链在恋爱中的应用。
猜疑链一词出自《三体》一书,描述了两个文明间在不互相交流前双会猜疑彼此:你猜我是怎么想的,我猜你是怎么想的,就算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也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何处可采薇,但你还是会猜我是怎么想的……总而言之,从博弈论的角度来看,两个文明间无法形成共同的认识,就会开打了。
回到刚才所假设的情境:面对虚构或真实的男朋友/喜欢的人/男性追求者/男神/青梅竹马组成的一只篮球队(刚好五个所以让他们打篮球去了),我会猜那个女生有没有那一堆人八极武神,女生也会猜这人想干嘛/她是不是喜欢我/不会是个傻子吧,因此在不交流的前提下,两个人最终不能击破那桎梏而产生共鸣与情感。
于是,猜疑链构成的足以隔断一万个牛郎织女的巨型银河,以及薛定谔的男朋友理论下那一只如鬼魂般若隐若现的篮球队皮尔世绅,便会成为两个人之间最难以逾越的天堑。
所以最重要的是,就是脸皮要厚要敢去说啊!!!

(二)
在匮乏的时候土星模拟器,思想总是在过往的积累中搜肠刮肚,硬是要在百无聊赖中掀起一点波澜。
时常让我迷惘的是,在我不知道的每一个角落,人和事总能像雨后疯长的竹笋般肆意生长,涓涓细流汇作大海,把我冲刷得难以站稳江门一中。过往的情感与记忆可以被轻易推翻,新的遐想与希冀又能被轻易取代,所以在我看来,交朋友、寻觅某个共鸣者,又似是一场裹挟着悲观色彩而又注定没有归途的的旅行了。
我时常把《百年孤独》的话悬于心头。
“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复存在财运五福星,就连那最坚韧而又狂乱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现实。”

当下的恋慕,不过是当下的狂热,在自我虚构中幻化作梦中谪仙般的轮廓,为之神往,为之追逐;时过境迁出走太平洋,回首这些狂热又会有多少惘然与自嘲?但如果从一开始就想着所谓“不求天长地久、只愿曾经拥有”,那恋慕也好似染上了半分悲剧色彩,等待着它戛然而止的宿命,未免太过可笑。
所以,我偏要吟着“愿逐月华流照君”,于终末时“只是当时已惘然”;偏要道“为伊消得人憔悴”,尔后刻下“人面不知何处去“”;偏要吟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纵使最后喃喃道“当时只道是寻常”。
于这狂热中,少年可以不问归期地追逐着心之所向什么叫机械运动。
而让我觉得很有趣的是,在马尔克斯著完《百年孤独》十八年后,他写了《霍乱时期的爱情》。《百》最后写道。
羊皮卷上所载一切永远至永远不会再重复,因为注定经受百年孤独的家族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在大地上出现。
《霍》最后写道。
“您认为我们这样瞎扯的来来去去可以持续到何时“他问。
阿里萨早在五十三年七个月零十一个日日夜夜之前就准备好了答案。
“永生永世。”他说。

前者,是百载以来,一个家族兴衰浮沉的尘埃落定,所见尽是荒凉与悲哀。
后者,是一个人的一生所能付出的最大代价与等候,洋溢着欢欣与坚定。
对称而产生鲜明对比的两个结局吴乔涵。我不敢妄断那个天才作家的心路历程改变如何,究竟他所真正相信所奉行的是百年的孤独亦或是百年的狂热。
我只是若有所思地想着那些文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让我所寄身的灰烬中燃起二三火星,让我在一种贯彻始终的悲观中找到偶尔的欢欣。
(三)
有时候我很喜欢望。
望连绵而葱葱的圭峰山,自然的风仿佛跨越万米轻拂我耳畔;望风采堂上的云淡风轻,天幕之上连云朵的一点蓬松都泛出好看的颜色;望我所在乎的、跃动的、喜欢的、为之躁动不安的人与事。杨柳松
望啊。王小波说:“那一年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有时我张望对面高三楼天台歇脚的鸟群,他们不是王家卫说的没有脚的鸟儿,他们想飞就飞,想停就停——却也没有云那般自由。
在望时,我常觉得自己好似《了不起的盖茨比》中默然遥望远方灯光的盖茨比喀什葛尔胡杨。

如果打算爱一个人,你要想清楚,是否愿意为了他,放弃如上帝般自由的心灵,从此心甘情愿有了羁绊。
盖茨比心甘情愿,于是他兴修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杨友林,只为遥望那河水对岸微弱的灯光——那代表着他恋慕之人的灯光,他望着,且笨拙而奋力地去抓住。他从鸟儿,从云朵,从自由的灵魂变作被拘束的人儿,但他愿意姚福生。怎奈时光境迁,青梅竹马黛西嫁做人妇、已不再是那个象征着纯粹爱情的投影了。
于是绿灯被迷雾遮挡,一切趋于结束。
盖茨比不再望了,他死在了幻想之中。
而我仍望着,相信着某个与之呼应的心声。

(四)
在这场修行间,我没有认识多少朋友,甚至前天还和人发生了冲突,然后傍晚从图书馆里自习出来,恰巧后面嬉笑走着的人群中,便是早些时候与我冲突的那个同学,以及班里其他的男生。
我走在前头,他们在后头,在恼怒过后惊觉自己的落寞,浩浩荡荡的凛冽空气大潮从我头顶涌过,漫天的孤独以黑暗为实体,将稀疏的路灯光影尽数吞噬而把我笼罩其中。
我常常在想,到底那个在台上慷慨陈词而踌躇满志的人是我,亦或是这个不合群地独行、而感到有些落寞的人是我?过往的成功与失败,似真似假,如梦如幻,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对落寞的惘然,如淋漓的水汽般将我淋湿。再回过头来想,我所谓的感情,所谓的信条,所谓的希冀,一切也是真实存在的吗?
其实说不真也不假,就如这世上所有事情一般,你信它是真,它就真下去;你觉它是假,他便是假的。
我的话也大概也半真不假,但我随时准备兑现我的话。关于我的追逐,我的狂热,我的张望,哪怕天崩地裂也不退却。
码字很辛苦,转载请注明来自杨肸子《什么叫机械运动一个正常复读生的非正常思索以及非常不正常浮想-加绒的一页随想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