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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肸子

世界之窗3.0一位诗者修行路上的孤独盛宴——吴相渝诗集《白茫茫的新年》印象-相渝的天中山蝴蝶谷

一位诗者修行路上的孤独盛宴——吴相渝诗集《白茫茫的新年》印象-相渝的天中山蝴蝶谷

一位诗者修行路上的孤独盛宴
——吴相渝诗集《白茫茫的新年》印象
文|姚源清(原创)

诗人首先而且必须是一个真诚的人。
遗憾的是,在诗歌日渐成为装饰艺术,或对技术主义津津乐道的今天,这句近于废话的常识,却被当下大多数习诗者选择性遗忘了。
在我看来,真诚就是文学最大的真实,没有这种真实,诗歌艺术的价值将无从谈起。事实上,最真实的文学图景恰恰来自于作者对于世界人生的打量和内部的自我审视,这样的真实意味着作者在作品中不回避自我关秀媚贼王,包括不回避人生的困惑、苦闷、幻灭和挣扎,甚至不惧于袒露灵魂深处的幽暗和隐秘。
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历史上的大作家大诗人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为困惑和难题而写作的(其既可以展现为叩问与自审、也可以展现为感慨与赞叹)红楼之鸿鹄,无论是屈原的《天问》,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还是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诗人们都无一例外地把自己置身于宇宙人生,冲决精神深处巨大的茫然。即使以国外的作家而论,歌德的关于自然欲求与道德律令的“浮士德难题”,陀思妥耶夫斯基对于上帝存在的拷问,卡夫卡的无法抵达的城堡困境,似乎也无不在极力地印证一点事实:某种意义上,正是“困惑”和“执迷不悟”的真实景观产生了伟大的文学作品。

与当下国内那些善于将自己打扮成诗歌天才、人生导师,或一味玩世不恭的所谓诗人不同,青年诗人吴相渝的书写始终保持了诗歌的真实性与严肃性,其对现实人生困惑的自觉担当,既延续了文学传统中最隐秘的部分,也最大限度地展现了作为诗人应有的真诚,这一点在他的诗集《白茫茫的新年》中得到了较为集中的展现。
诗集《白茫茫的新年》共分为四辑,主题包含城市与故乡的去就、理想与现实的徘徊、灵魂的卑微与高贵、对未知的向往和迷茫等大明帝师。坦率地说,吴相渝诗歌的语言书写和结构范式并不复杂,也少有对于形式有意识的探索,即便如此,阅读的过程也并不轻松,因为在这些孤独、饱满、甚至近乎残酷的文字背后,无一不是诗人灵魂深处的自我告白,具有直击人心的力量。

细心的读者不难发现施丹兰官网,无论是文本内部还是文本与文本之间,吴相渝的诗歌时常会有意陷入一种紧张的二元关系,充满了尖锐的对峙感,以《手指》一诗为例,“下里巴人与阳春白雪如此矛盾的撕裂/呵/生存之上/生活之下”,下里巴人和阳春白雪的撕裂,某种程度上就是精神生活与世俗生活难以调和的隐喻。类似的表述还出现在《我所租居的贫民大院》《去图书馆,看看灵魂的模样》等诸多诗歌中:“我是这所贫民大院里/唯一穿长袍的人……每当听到人们在尘世急促的脚步声/我的心脏就会重击一下”……可以说,这种对峙是诗人骨子里与生俱来的,远非二而一的简单选择题死神之白羽,吴相渝毫不掩饰身上的焦虑、困惑、挫败甚至是耻辱,而是将自己置于夹缝之中,反复进行拷问。
事实上,无论是乡村还是城市、精神还是世俗,吴相渝倾注的感情都非常复杂,作为诗人天性的部分,一方面他强烈地感受到“唯有故乡的明月可以释怀/澄明/像个婴孩”,但另一方面却“拒绝指认故乡”,甚至“不死在故乡”;他直言“这城市/是风是雨/是石头是灯火”“整个城市充满了闪电”,但却“依然爱着这座城市”,“哪怕城市的火焰把我吞噬燃尽”;他一度为“诗歌在这个时代沦为无用/诗人陷入无为的漩涡”而沮丧,但“半生已过/在人间仍放不下诗书”;他甚至认为“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夏佐全,却也坦言“孤独是取不尽的粮仓”“孤独的灯盏在体内输送着血液”,种种对立看似悖论,实际却是诗人内心最真实的写照: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和完美主义者,最深层次的追寻往往带着极其强烈而深刻的质疑、批判和诘问,同时也最容易将生命中的孤独、无奈、苦闷和虚无演绎得更为彻底。

让我尤其感兴趣的是吴相渝与孤独的和解方式,在历经一番撕裂和挣扎后,他在《白茫茫的新年》一诗中这样写道马承英语,“……时辰已到/在这座所有人都已走空的城市/只有我/只有这些年跟随自己的影子/在孤寂中拥抱/我可以是自己的国王/遥望未来的江山/也可以是一个人的寺院/打扫白茫茫的新年”,很显然,这种和解是放下式的,充满了东方玄学的意味。我以为,这样的诗歌书写更像是一场灵魂的自白和洗礼,孤独者通过与自我拥抱与对话,独享弥久的精神盛宴。
需要说明的是,吴相渝的诗歌虽然带有孤独和忧郁的气质,但却并不因此陷入绝望的境地,透过这些游散而充满情绪的诗句,我们依然能感受到诗人身上闪烁着的热烈、执着、纯粹的“大孩子”情怀,以及那种坚定理想主义者的赤子之心。哀而不伤,这是吴相渝诗歌中难能可贵的一点。

如果说诗集《白茫茫的新年》有什么瑕疵的话,我想也许是作品的终极关怀和艺术法则。吴相渝不止一次说过诗歌就是他的宗教,在诗歌面前,他的确就像一个虔诚的宗教信徒,苦苦跋涉、追寻铁血丹心简谱,世界之窗3.0毫无保留的自我袒露,并在孤独中获得了自足。但作为诗友而言,我倒是更希望他能深入真正的宗教哲学世界,思索宇宙人生最终极的命题和救赎之道,以此为诗歌创作打开更为深阔的空间,同时也为自己的诸多困惑寻求解脱。
话说回来,倘若真正解脱或开悟,也许反而没有写诗的必要了。正如《金刚经》所言,“知我说法,如筏喻者,法尚可舍,何况非法。凌潇潇”到那时,就将自己活成一首诗,足矣。
姚源清
2018年8月21日于贵阳
作者简介

姚源清,侗族,1991年出生,贵州天柱人末日哲学家,2014年毕业于贵州师范大学。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乐亭教育网。中学时代开始写作,曾在《青年作家》《飞天》《诗选刊》《诗歌月刊》等几十家报刊杂志发表文学、新闻作品,编著出版《清江唿哨》。现供职于贵州民族报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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